本网讯(通讯员 钟村 邓婕)2012年11月7日晚,由文学院举办的研究生学术沙龙在文学院影视鉴赏室举行,话题为“莫言创作与彭学明的《娘》”,沙龙由覃新菊教授主持,刘泰然博士、何小平博士、刘兴禄博士以及文学院全体研究生参加了本次讨论。
莫言:站在何种立场上的写作
覃新菊教授首先开场,她谈到莫言荣获诺贝尔文学奖,不仅是中国文学界的“梦圆时刻”,也为当下的文学界提出了一系列颇有价值的命题。如何理解莫言的故乡情结?如何认识莫言小说创作的荒诞手法和原始主义?如何看待叙事中弱智化倾向?如何探讨莫言作品中的性和暴力?当下的“莫言热”到底为文坛带来了什么?等等值得持续关注和研究。
图为学术沙龙现场
就故乡情结的话题,研究生莫华秀认为,山东高密乡地域文化与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有相似性。相同点在于都结合了当地的文化特色,不同点在于《边城》写神秘的湘西,用微笑写悲伤。《红高梁》、《檀香刑》的血腥让人觉得残暴。作品中用了许多俗语,如睁着眼打呼噜——装憨,将山东的民间形象体现出来。研究生张晓眉谈到,文学的本质是对生活的体现,故乡是作品的根。题材方面,何小平博士认为,莫言《蛙》里计划生育问题的反思选材非常好,表现生命与政治理性之间的冲突,必须服从政治理性,最后回归,雕塑泥娃娃,应该尊重生命,莫言在忏悔,超越政治理性,超越人性。莫言背后有很宽阔视野。
图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生莫华秀谈莫言的“故乡情结”
研究生钟村则认为,新作《我们的荆轲》,荆轲并非历史的荆轲,是当代人的荆轲,以命搏名,这部作品中没有好人和坏人的分别,《檀香刑》、《蛙》、《丰乳肥臀》口味较重,作品力求一种有力量、有冲击力的语言效果。学生记者孙立青认为,莫言作品一方面体现了民间文化,一方面关注了历史、计划生育、传统等多方面问题。研究生安东阳谈到,《蛙》、《透明的红萝卜》细节让人感动,弱智化是中国传统文学“大智若愚”的表现。
《娘》:荆棘鸟一样的讴歌
研讨会进一步将目光投向彭学明。彭学明作为本土作家,在民间立场上与莫言也存在某种程度上的关联,如何看待彭学明的创作,如何看待《娘》的形象,也是本土文学研究无法回避的问题。
研究生安东阳认为,彭学明的娘伟大、无私、博爱。文章中很多段落都在剖析自己,《娘》教人反思,文章中方言土语的描述让人身临其境。研究生雷慧玲认为,农村的老人进城后难以适应是现实存在的普遍问题,他描写的地方是我所熟悉的地方,因此倍感亲切。研究生莫华秀谈到,娘的忍耐、顽强的性格特点在作品中体现得很好,展现了一个“泼妇”的形象,却有深切的护犊之情。研究生张晓眉则认为,“读者不可欺骗”,《娘》说出了很多人的心里话。
图为刘泰然博士与研究生安东阳交流
刘泰然博士谈到,《娘》形象本身非常伟大,美学中强调“高贵的单纯与朴素的伟大”,作品中有些地方似乎还难以达到文学的标准。作品中主人公“我”与娘,两种生命力比较,哪种生命更顶天立地?“我”被教化了,但生命萎缩了,娘在天地之间、广阔的大抵上自由地呼吸,两种世界是错位的。
何小平博士谈到,中国作家应有“忏悔”意识。中国文化对内心,性格里面非常缺乏忏悔意识,也缺少信仰。从莫言谈到沈从文再谈到彭学明,都要保持灵魂的神性,回过头来追求真、善、美的东西。特别是身处灵魂道德的堕落时代,更应树立一个参照系数。
刘兴禄博士认为,《娘》具有道德教育作用,是文学本身的功能,而从文学角度,还欠一些东西,艺术处理上欠缺,莫言“魔幻现实主义”证明了诺奖还是注重文学性的。
读者和作者:寻求对话的可能
面对目前的“莫言热”,也让大家对读者与作者之间的关系多了一层更深的思考。
研究生雷慧玲坦言,我更关注“莫言”这个现象,国人对莫言这个现象是不是有点过?刘泰然博士则提出了自己的思考,莫言如果没有获奖,大家是否会去关注?他依然是文学上值得关注的大家,你没听说过,只能说明知识结构的缺失。他继而谈到,中国传统文化重视诗教、乐教,用审美观念培养真正有内涵的人。教育与市场结合,消弱了人文教化。作为文学院学生,应该知道,这是文学素养问题,莫言获奖会不会遮蔽其他创作家,应该说中国有很多优秀作家,但中国读者的整体阅读却是糟糕的。
刘兴禄博士指出,教育是个很大的问题。中国的受众往往不喜欢读作品,莫言说曾经对他村子做过调查,读过莫言作品的只有五个人,这也折射出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距离。
覃新菊教授总结时谈到,莫言的创作、彭学明《娘》代表中国文坛发展的两个方向,一个是被圈内人士所认可的,一个是被大众所接受的,可以说是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,我们倒是需要扎扎实实地阅读一些书,说话才有底气。
学生编辑:邓婕